导论
扎根基督，向上成长，这里是《成主学堂》，我是张凡。每个主日，我们是带着怎样的心去参加主日聚会的呢？是迫切的期待，还是为了完成一个出席任务呢？重新认识教会，今天来到第4讲：我们真的需要聚会吗？人们聚集成群可以发展成为一股力量，聚集起来的整体，远远胜过单独个体的简单相加。学术界已经发表了很多关于人类群体的心理学书籍。人们带着共同的意愿出现。人们环顾四周，看到其他人纷纷点头。他们听到赞同的呼声。每个人都发现自己并不孤单。他们的渴望进一步加深，甚至会集结起来采取行动，或建造或拆毁。什么使得聚会如此强大？是因为你身处其中。你看到了，听到了，也感受到了。这不像通过屏幕观看视频，你与所观看到的事物是分隔两地的，而聚会的人群，则是确确实实地包围着你。这一点定义了你整个的现实生活。神造了我们的灵魂和肉体，而且祂通过某种奥秘的方式，将这两者交织在一起，以致影响身体的事物也能影响灵魂。在聚会中，我们体会到其他人的爱恨、惧怕和信仰。群体的所爱、所恨、所惧或所信，变成了我们的，这不足为怪。神也照着祂的“形象”造了我们。祂造我们是为了反映祂的公义，但我们却选择反映其他的事物。这就是文化形成的原因。我们反映、模仿或复制周围人好的和坏的方面。而聚会只是加速了这个进程而已。但是聚会不只是对身处其中的人有极大的影响力，也会影响到外面的人。也许你曾经过某个公园，看到其中有一群人，你伸长了脖子想探个究竟。你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？于是你走到人群后面窥看。为什么？因为你不想错过正在发生的事情──一些重要或令人兴奋的事情。聚会能改变生命、改变文化、改变世界；其影响力很大。
教会需要聚会，而且教会就是聚会
教会聚会会塑造一群人──不仅塑造我们中间的每一个人，也将我们共同塑造成一种文化、一种力量，将我们变为神的城。教会的聚会给全世界提供了一个有形的见证，就是告诉全世界，我们是天国的子民。对此世人会觉得好奇，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我们的一位牧师朋友最近发现，疫情隔离期结束后，他的教会重新认识到聚会是多么的“属灵”。他用了“属灵”这个词。他说得对，我们的聚会是属灵的。神一直都要祂的子民和祂聚集在一起。这就是为什么祂创造亚当和夏娃时，赐给了他们身体，并且与他们在伊甸园同行。只有当他们犯罪后，祂才将他们从祂面前逐出去。后来神将以色列人在应许之地聚集起来，并告诉他们定期在祂所居住的圣殿聚会，但他们屡次犯罪，神就把他们逐出应许之地。也许神想要与祂的子民相聚的最清晰的证明，就是道成肉身。神的圣子成了肉身。所以祂就可以住在我们中间。祂应许建立自己的教会──“教会”一词若直译，就是“聚会”的意思。也许你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耶稣用“教会”这个词。耶稣时代的犹太人在犹太会堂里聚会，但耶稣从来没有用过“会堂”这个词，祂用的是“教会”这个词。为什么？我们可以回顾这之前的经文，并查阅之后的经文。从之前的经文中我们知道，旧约预言了耶稣将要聚集一群因被掳而散居在各地的民。从之后的经文中我们看到，耶稣想要这些聚会──这些教会──能成为那场最后的聚会的预表，在最后的聚会中，神要再次与祂的子民同在：“看哪，神的帐幕在人间。他要与人同住，”
我们聚集的地方教会，代表了神与人的同在──天国降临到地上。“有两三个人奉我的名聚会，那里就有我在他们中间。”这些不会发生在网络上或我们的头脑中，借用保罗的话来说，发生在“你们聚会”的时候。这句话表明，只有人们聚在一起才是教会。有时候人们喜欢说“教会是一群人，而不是一个地方”。更确切的说法是，教会是一群人聚集在一个地方。定期聚会让教会成为教会。但这并不意味着，如果会众没有聚会，教会就不是教会了，就好像我们不能说，球员在没有踢球的时候，球队就不是球队了。关键在于，教会之所以为教会，必须要有定期的聚会，正如球员需要聚在一起踢球，才能成为一个球队。耶稣正是这样建立基督信仰的。祂要让我们的基督信仰围绕着聚会展开，让我们看到彼此、向彼此学习、鼓励并归正彼此，而且彼此相爱。当基督徒同呼吸共命运、一起颂赞、听同样的讲道并一起掰饼时，属灵的事情就发生了。环顾四周，你会想，我在信仰的道路上并不孤单。我们可以一起做什么呢？希伯来书作者说：“又要彼此相顾，激发爱心，勉励行善。你们不可停止聚会，好像那些停止惯了的人，倒要彼此劝勉。既知道那日子临近，就更当如此。因为我们得知真道以后，若故意犯罪，赎罪的祭就再没有了；惟有战惧等候审判和那烧灭众敌人的烈火。”在聚会中，我们可以激发爱心，勉励行善，彼此鼓励。请注意希伯来书作者的警告：如果我们不做这些事情（包括不聚会）继续犯罪，那么等待我们的就是神的审判。祂对这些事竟然这么严肃！这里的关键在于，去教会不会让你成为一个基督徒，只是基督徒该做的事情。那显明基督的灵在我们里面，因此我们渴望与基督的子民同在。
以神的道为中心
我之前说过，我如何从不去教会转变为一周三次去教会。在此之前，我一直回避神的子民，而且如果被人看到我在他们身边，我甚至会感到有点难堪。但突然间，很奇怪的是，我想要和他们在一起。每一周，我都期待着和教会的人在一起。是什么促成了这种变化呢？最重要的一点是，我想要听到神的道。毕竟，神的道才是让教会聚会区别于其他集会的地方。我们是围绕着神的道聚会，在教会聚会中，神说话，而地上的居民能去教会听到神的道，并看到一群人在祂的话语中成长。
疫情的挑战──不聚会
疫情给全世界的教会带来挑战，正是因为在很多地方，圣徒们难以聚集起来学习神的话语。在疫情早期，我有几个月没有聚会，便觉得自己似乎和教会失去了联系。朋友会问：“你们教会怎么样了？”我不知怎么回答。我会定期和个别弟兄姊妹打电话或发信息，但是我无法了解教会整体的情况。教会就好像暴风雨之后停车场的积水那样──四处分散，这里一滩，那里一滩。长老们最担心的是那些在信仰上有挣扎的信徒，或是处于重大试探中、灵性上原本就软弱的成员。我们担心的是那些灵里似乎远离神的、一只脚已经在门外的人。然而，不聚会影响的是所有人，无论他的灵性是否足够成熟。我们中的每个人都需要定期看到我们的圣徒同胞，听到他们的声音。否则，我们观察到的，只能是我们工作中的同事、学校中的朋友，或手机短视频中的人物。在疫情刚开始的时候，很多教会都是在线直播他们的主日敬拜，很多人都对这种“网络教会”的持久价值赞不绝口。那些从前曾谴责这一想法的牧师们，如今也开设了“网络教会”。有人说，这是履行大使命历史上一个令人兴奋的进展。但是，我们想知道：当你的“教会”经历只是一周一次的线上敬拜时，你缺失了什么呢？首先，你很少想到其他肢体。他们不再出现在你的脑海里。你不会偶尔碰到他们，不会有简短的聊天，更不会为了有更深入地交谈而一起吃饭。除此之外，你也远离了鼓励、负责和爱的道路。感谢神，我们可以从网上“下载”圣经真理。但是，我们更应该赞美神的是，基督徒的生活不仅仅是信息传递。当教会只是在线上直播的时候，我们没有办法感受、经历，并见证那些真理在神的家中成为事实；而这事实既能坚固我们的信心，又在弟兄姊妹之间缔造了爱的纽带。“网络教会”这个词本身就是个自相矛盾的说法。想想看。也许你整周都在暗暗怨恨某位弟兄，但是当他在主餐礼上出现时，你意识到自己的罪，并且向主认罪。也许你总在怀疑某个姊妹，但当你看到她与你唱着同样的赞美诗时，你的心就温暖了。也许你正处于隐藏内心挣扎的试探中，但是随后和你共进午餐的老年夫妇问了一个温柔却紧迫的问题“你真的还好吗？”，把你带到光明中。上面所说的一切，都无法在虚拟的环境中体验到。神造了我们有形的身体，也造了我们的关系。基督徒的生活和教会的生活，不能从网上下载。我们必须亲眼看到、亲耳听到、进入其中且彼此效法。网络教会越来越受欢迎，这并不奇怪。它很方便，而且坦白说，它能让你避开许多混乱的人际关系，而且在上网聚会的同时，也面临着极大的试探。我在单身时，曾搬去另一个城市。我在那里没有教会，也不认识任何人。来了几天后，一个念头突然从我的脑海中闪过：“我可以出去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。在这没有人来看、来听或来询问。这样还挺好的。”感谢主，圣灵立即就责备了我，何等蒙恩，在那天，圣灵满有恩典地鉴察我的内心。然而，不要忽略这个教训：祂通常情况下都会使用教会里的弟兄姊妹，来帮助我们与愚昧和诱惑争战。是的，去教会聚会可能会很麻烦，但是那里有爱。人际关系是麻烦的，但是其中有爱。敞开心的对话是可怕的，但是其中有爱。我们担心，推动网络教会是在推动基督信仰的个人主义。我们可以探讨的是，在譬如疫情或特殊情况下，在限定时间内使用这类工具。但是提议或支持网络教会要成为一种永久的做法，哪怕是出于善意，也对基督徒的门徒训练大为不利──那会让基督徒认为自己的信仰是独立的，他们可以独自走天路。那教导人们成为“神家”的一员，却仅仅在某种抽象的意义上跟随耶稣，而没有教导成为神家一员，以及为神家付上代价意味着什么。在这一点上，牧师应该鼓励人们尽可能远离网络“聚会”。我们需要用一种温和的方式提醒弟兄姊妹们，网络直播的方式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益处。无论是对他们的门训，还是对他们的信心，都没有益处。我们希望他们能明白这一点，以免他们自高自大，哪怕在能聚会的时候，也不愿意尽量参加实体聚会。圣经命令我们不可停止聚会，这不是一个难担的担子，而是为了我们的信心、爱心和喜乐。
天国的大使馆
有一个很好的比喻，能帮助我们为下面的章节打好基础：聚集的教会好比天国的大使馆。大使馆就是一个国家，在另一个国家境内的官方设立的前哨站，代表这个国家及其政府。如果你曾进过某些使馆，你可以听到那个国家的语言。在与使馆工作人员交流的过程中，你可以感受到那个国家的文化。如果你参加使馆晚宴，你就能尝到那个国家的美味。那么，聚集的教会是什么呢？就是一个天国的大使馆。进入你我的教会，会发现什么呢？一个完全不同的国度。在这样的教会中，你会听到人宣扬天上君王的话。你会听到关乎信望爱的天国语言。你会通过主餐尝到末日的天国盛宴。你会负责天国的外交事务，因为你蒙召要将福音带给本国和别国的人。不仅如此，你也会体验到天国文化的开端。耶稣所要的是谦卑的人、卑贱的人，以及“那无有的”。祂要你我的教会来代表祂。遗憾的是，我们的会众并不总能很好地宣告天国的信息，彰显出天国的样式。我们会让你失望，会说一些不疼不痒的话，甚至会得罪你。然而，我们的聚会只是将来天国聚会的表像，正如我们在主餐上领受的小脆饼，只是天国盛宴的预表一样，那不仅仅是看上去的那样。但是我们希望通过这些，将你引向天国的核心，就是基督自己。祂从没有犯过罪，也不会让我们失望。好消息是，像你这样的罪人，也可以加入我们的行列，只要你肯认罪悔改并跟随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