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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文:传1:2-11
钥节:这些事都已听见了,总意就是敬畏神,谨守他的诫命,这是人所当尽的本分。(传12:13)

前言
第1讲提到“日光之下”这片语,在整卷传道书出现了二十九次,可见“日光之下”是本书的其中一个很重要的主题。在本经段中“日光之下”出现了两次(见传1:3、9),而另一个关键词“虚空”在传1:2更出现了五次。难道传道者要表达一种负面的人生?
有人说这段经文是“时空之诗”,指向与“所有控制时空运转”相关的问题。在日光之下,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,究竟传道者的用意在哪里?正如上一讲所说,我们必须要清楚掌握“虚空”一词的意思。“虚空”在本书的原意不是虚幻、虚无,而是人生短暂、瞬间即逝。如果我们能先从本书的结论(即本书的钥节)去理解,就会知道所罗门的用意。原来他要提醒读者在短暂的人生中,当尽的本分,就是敬畏神,谨守诫命(传12:13)。

1. 经文透视:传道者的体会

人生短暂,代代交替
“人一切的劳碌,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劳碌,有什么益处呢。”(传1:3)骤眼看,人在日光之下劳碌,似乎没有意义。然而,当我们理解“虚空”的原意是要表达人生短暂,就会有不同的体悟。“一代过去,一代又来,地却永远长存”(传1:4),当中以“代”作为交替,指出人总会过去,自然界比我们的寿命更长。诗90篇是摩西的祈祷,他说:“主啊,你世世代代作我们的居所。”(诗90:1)。神是永恒的,他作我们世世代代的居所。人生短暂,即或我们活到八十多岁,有三万多天的时间,但比对永恒,人算得什么!这就是人生虚空的写照。所以,人生首要的事,就是敬畏神。

循环不息,周而复始
传道者接着说:“日头出来,日头落下,急归所出之地。风往南刮,又向北转,不住的旋转,而且返回转行原道。江河都往海里流,海却不满,江河从何处流,仍归还何处。”(传1:5-7)他先将日出日落、风向回转、江河流向,这一切大自然循环不息、周而复始的现象展现读者的眼前,强调这些自然界之物都有其归处。然后说:“万事令人厌烦〔或作万物满有困乏〕人不能说尽,眼看,看不饱,耳听,听不足。已有的事,后必再有,已行的事,后必再行,日光之下并无新事”(传1:8-9)。大自然的循环重复,令人感到厌烦,了无新意。日光之下并无新事,已过的世代,无人记念,将来的世代,后来的人也不记念(传1:10-11)。看来很悲观!难道这些真的是传道者最终的结论,最后的慨叹吗?
人生短逝,地却长存。传道者要描划人的有限。他透过大自然界周而复始的轨迹,映衬出人生渺小,转瞬即逝。人生原本就是虚空,传道者刻意将“没有新事”、“无人记念”,与大自然的循环不息、周而复始的现象放在本书的开端,不知道你会有什么的感受?
其实,我们在日常生活中都经历很多循环不息、周而复始的情况。例如,神给我们安息日,要我们在六日工作后,停下来休息,跟着又再工作。休息、工作,周而复始,循环不息。这些正面的循环,我们都很容易理解。不过,也有些恶性循环,扣扣相连。例如,生病未能对症下药,加上药物的副作用,病情就越趋恶化。更甚者,就是人犯罪后,没有好好解决,罪就生罪,带来更大的祸害、遗憾与不安。犯罪者不断沉溺其中,无法自拔。谁能打破这恶性循环?这也是传道者在其失败经验中的一些感悟!

生活劳碌,疲累不堪
传道者说“人一切的劳碌,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劳碌,有什么益处呢。”(传1:3)很明显,他点出了劳碌、疲累的问题,也是今天世界很多人的写照。究竟“劳碌”在圣经里有什么意思?
圣经中包括新、旧约共有七十五节经文提到“劳碌”,而在传道书中就有二十四节的经文共三十次提到“劳碌”,可见“劳碌”在传道者眼中是何等重要的观察,是本书很一个重点的课题。作者体会在日光之下,短暂人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“劳碌”,于是就慨叹“有什么益处呢”!他发出的叹息也正好引导我们去深思。信徒已有耶稣的救赎,明白生命在世的意义,但世界仍有很多未曾认识主的人,他的叹息正好提醒我们要引导不认信神的人归向耶稣,在主耶稣里重得生命。

2. 讨论引伸

生命苦短,劳碌虚空
几个月前,我教会一位在政府部门当公务员的弟兄,工作了三十多年。他常常加班,直到深夜。有一个晚上在辧公室里晕倒,脑干中风,第二天的早上才被发现送医院抢救。他挺了十天就离开我们了。他不到六十岁,还有一年就退休。不认识他的人都会感叹,于我们而言就更伤感了。他是教会的执事,很爱主的基督徒,死亡却忽然临到他身上,家人都惊讶,因为事前没有任何的征兆。
人的生命就是大自然运作的一个过程,在其中所占的都是一个小部分,忽然终结,却不是循环不息。从神学论的角度说,在短暂的人生中,最重要是敬畏神,因为神有一天会再来审判各人。神从开始创造,直到终末,他早已计划审判,这是线性的,而不是佛教所谓的循环不息。所以,我们要以正面的态度去面对人生。

人生意义何处寻
在短暂、虚空捕风、循环不息及劳碌虑深的画面上,虽然反映了其中单调乏味的实况,但我们确能肯定人生实在有其意义。那么,人的意义在哪里?这是传道书要我们要在神面前不断反思的问题。
有人说,人生的意义,就是能存活。又有人说,人的意义在于生命圆满,若不晓得终归的去向,就没有意义。于我而言,人生的意义是要“体验出来”的,不是头脑知识,而是一种发现。然而,寻求意义不一定像发现物体一样,因为物体的存在是具体的,而意义并不是具体的存在,有时是意识的或观念的。人要敬畏神,认识神,爱神,在神的面前去体验人生的意义,否则便毫无意义了。
此外,人生要自我肯定。传道者虽说“日光之下并无新事”、“无人记念”,甚至在往下多处的经文上也有相类似的表达;但我们要从结论上去了解经文最终要表达的意思。奥地利著名心理学家佛兰寇(Viktor E. Frankl,1905-)认为:“人生的意义在于人的期待,在意义方面是要求满足的契机,也是意义实现。在期待过程中,人不断寻求意义。”这也是从体验上去理解。人生短暂,像露水短暂,但总有其意义,正如文学家艾青在《光的赞歌》中这样说:“即使生命像露水一样短暂,即使是恒河岸边的细沙,也能反映出比本身更大的光。”人生有其美丽的一面!生是短暂、死是永恒。
最后,请大家谨记以下三件事:
1. 不要自我中心
2. 不要自然主义、循环论
3. 总要敬畏神
这就是传道者的体会。